拥抱
就在这首歌的混音快要做完的某天,我的右耳突发性耳聋,丧失了低频250HZ~500HZ的听力。当时我的右耳完全听不见这首歌的bass声,明明是自己写的bass line,在右耳听来却是不存在的。当我听到医生说有三分之一的概率无法恢复听力的时候,我只感觉脊背一阵发凉。我想,我怎么可以听不见,我的新歌都还没混完音。
好在打了一周激素以后,我是那幸运的三分之二。右耳重新听见bass声的那一刻,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了。不过医生说这个病最大的特点就是容易复发,也就是说,在我剩余的人生里,听不见bass声的可能性依然随时敞开着。
其实我不太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一种可能性,毕竟我是准备写一辈子歌的。我希望有一天我不写歌了是因为我再也写不出来了,而不是因为什么别的理由。所以我当然希望自己好运,是不幸有此基因的人中比较幸运的那一个。不过刘你好也给了我另一种可能得解决方案,他在我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痊愈的那几天是这样说的:
没关系,贝多芬耳朵也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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